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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外面对他不利的流言,再想想家中母亲弟弟,若是连母亲弟弟都离心了,日后恐怕更加艰难,可是让出族长之位事小,但那么做就等于认了这错,强逼侄女为妾啊,他、他以后还怎么当官?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荣亚从后堂走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门口,老太君拉过她的手拍了拍:“他没有把你当侄女,你也不必将他当伯父。”

荣亚垂下眼眸,还是有些黯然,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不然难免显得过于凉薄,若不是被逼到这份上,她又怎么会和养了她这么多年的长辈离心离德呢?

她问:“老太君,大伯……会怎么选?”

老太君冷笑:“你这个大伯啊,最是自私凉薄,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老太君一语成谶。

翌日,赵昌业便开了祠堂,表示他母亲弟弟都做错了事,辱没了赵家名声,他这个族长虽然心痛,但不得不做出表率,于是他让母亲去家庙思过,把弟弟出继到一个没有后嗣的旁支的旁支去。

荣亚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周氏还有赵三老爷说的,反正两人听说是比较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就是找三老爷举家搬出赵府的时候,赵三太太扑到赵昌业身上抓挠,险些将他耳朵咬掉。

而相应的,赵家也开始帮赵昌业洗白,对外说法则是不存在逼侄女为妾,只有猪油蒙了心的老太太偏心嫡长孙女,被嫡长孙女回家一哭两哭,便决定让三孙女去做妾,所有事情都是她自作主张,三老爷碍于母名,不得不服从。

赵大老爷,赵家族长干净得跟块白布似的。

这种说法说也是说得通的,但相信的人有多少就不知道了。赵昌业再在公众场合声泪俱下地哭诉几声,说自己如何痛心,又如何不孝,要母亲为自己的女儿犯下糊涂事云云,总之赵昌业的名声是勉强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