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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声质问,已经把附近的人目光吸引过来,荣亚心里骂了句有病,但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对方的机会,她手里捏着香槟杯,淡淡反问:“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还有,喻意景,你们家不是自诩教养都很好的吗?怎麽,想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吗?”

她扫了眼角落,今天这个场合,是有记者在的。

喻意景跟着看过去,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冷冷地看了曲靖一眼,压低声音对荣亚说:“你跟我过来。”

说着转身就先走了,还要装出一个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的体面笑容。

荣亚连个眼神都懒得往那多撇一下,继续和曲靖说话,只是没有说前面那个话题,而是问他:“你既然来了这里,不找人说说话?”

曲靖看了喻意景的背影一眼,笑着说:“不了,也没什麽好说的,这里大多是沪市的商人,我和他们没太多来往。”

其实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这会儿喻意景都冒出来了,荣亚是他带来的,他怎麽能放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明显要找事的脸色不善的前夫?

喻意景走出去好几米,才发现荣亚根本没跟上来,不仅没跟上来,她的姿势都没动过,甚至还在跟那个男人说话,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没出现过一样!

喻意景顿时脸黑得锅底似的,但又不能发作,也舍不下那个脸再走回去。走回去容易,万一对方还是不理他,那就是真的丢脸了。

喻意景原本就是在喻父喻母高压下长大的,不知道是被管得太严还是保护得太好,为人还比较幼稚,或者说任性。

这麽忍着气,生生把自己忍成了一个河豚,浑身都胀鼓鼓地似乎在冒黑气,搞得他脸色特别难看,跟人说话时心不在焉,笑的时候还格外勉强,要不就频频往荣亚那边看。

人家看他这副勉强的样子,自然也不高兴和他说话,心里还颇有微词。不高兴别来啊,自己凑上来的还甩脸色,真当给自己太子爷,谁都得捧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