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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头发辫子、专收长头发”

随着吆喝声传来。

张封下了一辆出租,就望向了靠近马路牙上的一位匠工。

他此时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身前摆着一个玻璃柜,里面挂着几根银项链、银铁皮。

这是九老十八匠中的银匠。

这年头他们也是经常在路边摆摊。

像是破旧无光的金银首饰就可以给银匠师傅,让他帮忙回炉,冲洗洗炼,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式,并且又亮了。

只是他们给人融东西的时候,都在小盒子里融,让人看不见,有点遮掩的意思。

再加上有个别几个坏这行名声的人,他们手脚不干净,等金银融成水,会留下几丝,一星半点,手快的晃眼。

有句老话就是,再累,累不过铁匠。再忙,忙不过铜匠。再闲,闲不过锡匠。再花,花不过银匠。

这个花,就是花样多,玩的花儿。

等东西出来了,客户因为看不到过程,肯定不信他,要称称重量,再多问几句,弄不好还会拌嘴吵架。

可别说这时候。

就连现在谁去金银店里融,或者哪种大名牌的金银店里,等最后成品出来,也少不了因为某些因素拌嘴。

张封思索着,等他这趟生意走完,才上前两步,问道:“请问是徐师傅吗?我是任市”

银匠抬头看了看张封,一边低下头看书,一边朝西边指了指。

张封看了几眼,知道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