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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代玉雕大师郑一闵作品……起步价两百万……”

很快有人举起了号牌,陆续又有人举了起来,很快加到了四百万。

梅苒看着他递过来的号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你来。”

“为什么?”梅苒疑惑。

傅时谨笑了笑,“如果我加入竞价,这件拍品的最后成交价格将会比预先高出很多。”

梅苒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是了,这个人就是场内的风向标啊,如果他亲自出手,那些人还以为这是何等的稀世奇珍呢,价格不往高涨才是奇迹。

她看上这“白玉冰蚕”不是没有原因的,余老爷子祖上是做丝绸生意发迹的,他老人家现在也是滨南首屈一指的裁fèng。然而,他这个人有个怪癖,寻常的旗袍等不做,偏偏只做大红喜服,要放在以前,哪个新娘子能穿了他亲自裁出来的红服,那可是能传遍滨南各个角落的、倍有面儿的事情。

不过因年纪老迈,他将生意交给了儿子打理,这些年更是不曾再裁过衣裳。虽然如此,梅苒知道,这个老人心里还是深爱着他醉心大半生的丝绸。

所以,这“白玉冰蚕”对他来说意义独特。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倒数了,“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

梅苒缓缓举起了牌子。

“……六百二十万三次,成交!”

她的心松了下来,看向旁边的男人,眉眼中隐约有些得意,像在邀请他表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