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立刻收拾起情绪,冷漠道:“谁也没有。”

丁鹤关掉吹风机,揉了揉他的头发,审视着他的脸,眼神如鹰隼般狠厉。

他没有多说什么,捧起旁边的粥,一口口喂郁谨喝。

粥的温度刚好,应该是放了一会。郁谨不知道粥里是不是放过其他东西,也只能喝下去。

一碗粥见底,丁鹤终于满意地笑起来,帮他擦去嘴角的痕迹,把他按进怀里,抱着他躺下。

这个姿势郁谨其实并不舒服,僵着身体问他:“你没有工作吗?”

“有,陪你。”

丁鹤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在他耳边,郁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吐息。

“你现在回到郁家,郁姝肯定怀疑你要分一杯羹,留不了你。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倦意:“以前是我太心急,做了不该做的事,原谅我好吗?”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梦中呓语:“你就一直这么乖乖听话就好,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别再想办法逃开了好吗?”

他说话时一向高高在上,这时却带着一丝祈求。如果不是他之前做的事太过分,郁谨差点就要心软了。

但他知道,只要他一旦答应,就永远逃不出牢笼了。他将向丁鹤那个死去的母亲一样,永远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

郁谨压低声音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想出去,等身体好了叫保镖陪你出去。”

“我想自己出去。”

丁鹤睁开眼,眼神有些冷淡:“不行。你自己出去太危险了。”

郁谨退而求其次:“那你可以给我一面镜子吗?”

丁鹤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可以。”

他极具压迫性地看着郁谨:“你是不是要去找谁?”

郁谨装傻:“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郁谨突然感到颈部一阵压力,丁鹤的双手放在了他的颈上:“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他了?”

郁谨顿感不妙,伸手去掰他的手。

丁鹤冷冷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真的转性了,愿意乖乖留在我身边。你刚刚之所以态度软化,是想起他了吧?”

他手上渐渐用力,语气中满是痛恨:“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郁谨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意识模糊。

丁鹤的眼中满是绝望和疯狂:“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的愿望我都能满足,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

郁谨咬咬舌尖,拼尽全力开始挣扎。

一道火焰突然从他指尖飞出,擦着丁鹤的耳边飞过。

丁鹤的动作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继续加重了手中的动作:“如果你死了,那个人一定会主动出来找我吧。我会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郁谨怔了一下,渐渐放松身体,闭上双眼。

他的双手最终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