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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归并没有多担心,毕竟她大将军身份在此,这人再严厉,还能奈自己何,总不会比当初的叶柏舟还要恐怖。

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她便眼泪汪汪的收回了这句断言。

至少叶柏舟教自己的时候不会打手板啊!

她两只红通通的手心朝上,惊恐的坐在椅子上,秦余双眼通红,拿着戒尺一遍一遍的跟她解释为什么“道可道,非恒道”,又为什么“名可名,非恒名”,可任他怎么讲,顾归都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顾归也是委屈,明明多深奥的兵书,她都是一点就通,可就是这种玄乎的东西,她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理解。

一开始被秦余的严厉吓到了,挨了板子半天没反应,然后她就赶紧跟他说皇上没指望她考状元,只不过是给她找个消遣。结果秦余更生气了,当即要进宫面圣,想问问到底为什么要拿圣贤书当消遣。

道德经也是圣贤书吗?!圣贤书难道不是孔子写的那些?

最后还是顾归拖住了他,哀嚎跟皇上无关,是她不想学习找的借口,于是用三下戒尺,换回秦余想要面圣的心。

她收回之前的评论,跟这位比起来,那些酸儒可爱多了!

秦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野猪将军如此不可教,他不停焦躁的转了几圈,一手拎书一手拎戒尺,正待要再跟她讲道理,看到她的手后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她不仅是北元将军,更是一个姑娘。

用戒尺罚她,似乎有些过了。

顾归丧气的看着他:“秦夫子,要不换本书吧,三字经如何?”

三字经是幼童识字用的!秦余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底的暴躁,暗自提醒自己温和些。顾归一看他的样子,立刻低下头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