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皇甫长安不由重重地又甩了两道鞭子,头一回意识到她对花贱贱(的银子)的爱,是如此的深沉……“驾——!”

不料,前方突然间滚出一个花鼓,紧跟着一个小孩步履蹒跚着跑出来捡它。

皇甫长安陡然睁大眼睛,来不及勒马止步,眼看着骏马的铁蹄就要踏碎那孩子的脑袋,她不得不勉力扯住缰绳改换方向。

与此同时,一个银白的身影疾速晃过眼前,继而稳稳地落在一侧,将小孩放下在路边,抬头朝皇甫长安浅浅睇了一眼。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银发雪衣,冰羽耳坠,左手手腕上垂着硕大的珍珠手链,眉目间清寒一片,携着三分冷寂七分峻酷,恍然若惊梦一瞥。

皇甫长安的只觉得眼前一花,想要仔细看他,奈何马蹄飞速踢踏向前,走了将近百步才减速转首……回头再寻人,却只剩下茫茫行人在雨中匆匆奔走,早已不见那人的任何踪影,宛若天边的流星,留下惊鸿一线便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发的男人?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多人搞杀马特造型,据她所知,九州之上唯一一个比较粗名的雪发之人,就只有……紫宸太子?!

不会吧?!刚才那个人会是紫宸的太子吗?!他怎么会粗线在这里?!

马车是很寻常的马车,行走在大道上一眼就被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所淹没……车厢内有些简单朴素,却并不简陋,但凡识货的人,只要往里头一瞧,就知道这辆马车非大富大贵之人,是坐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