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皇甫长安越担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走过去要检查他的伤口。

“还说没事!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你怎么不早说?!”

扯着皇甫砚真的手臂侧过身,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皇甫长安的眉头几乎要拧得打结。

只见他浅青色的长衫上,漫开了南瓜般大小的一整片血渍,修长的后背上被野狼锋利的爪子抓出了长长的血痕,皮开肉绽的,似乎要深入内脏去,身后的衣服早已经被扯烂,被恶狼獠牙刮到的伤口还在一点点的冒着鲜红的血……

“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天色要暗下来了,留在这里不安全,快点赶路吧……”

皇甫砚真抬起手来,还要去推皇甫长安,然而脚底一软,步子有些虚浮,跟着身子轻轻一晃,险些栽倒在皇甫长安的身上。

皇甫长安立刻扶住他,没好气的骂了句粗话,口吻又是愠怒又是担忧。

“这也叫小伤?!那什么才是大伤?!偏要死了才来呼天抢地吗?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不知本宫会担心吗?!”会担心——你的小雏菊香消玉殒吗?!

闻言,皇甫砚真清冷的黑眸中一闪而过一缕亮光,声色却是又冷又酸。

“别说得好像你真的很在乎一样,走了这么久你才发现我受伤了,可见……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边上,上官无夜冷不丁地打了个颤,觉得有点儿牙酸。

“怎么又怪起本宫来了?!你离得那么远,又走在本宫身后,除非本宫长了只狗鼻子,才能嗅到这淡淡的,还带着点儿清香的血腥味儿,是二皇兄你的……”

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这一路上,皇甫砚真虽然跟在了她身后,可是那气场冷得……连兔子都不敢靠近她半步!她也不是没试过跟他说话,可是……他有理她吗?!别说回话,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光顾着跟大皇兄抢猎物,傲娇得要死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