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惊澜看着凌归玥那小脸泛着疑惑,还有着一股没睡醒的慵懒意味,顿时忍俊不禁。

“还想睡吗?”少惊澜开口问道,修长的手指一挑,拂开她脸上几缕凌乱的青丝。

“有点”不问还好,这一问,凌归玥又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那你是接着睡呢,还是下去走走?”少惊澜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马车已经停下一段时间了,应该是停顿休息。

“嗯……”凌归玥眯了眯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嗯什么。

看她那小懒样,少惊澜宠溺般的笑了笑。

“那你还是接着睡吧,我下去走走”少惊澜大掌托着她的脑袋放下,又拿起温暖的白色大氅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才起身下了马车。

外面寒风呼啸,到处都是夜风呼呼的声音,和车帘里的温度,相差还真的不是一点点。

少惊澜一步跃下马车,他欣长的身躯上包裹着一袭暗蓝锦衣,宝蓝色的狐裘披风,颈部围绕着一整圈灰色的狐狸毛,他健步走到一个火堆旁坐下。

一个灰色的酒袋朝着他飞来,少惊澜挥手接下,撩开长袍,在一边坐下。

“怎么,不在马车里陪着那个丫头了?”风流云扬头灌下一口烈酒,终于是舍得出来了。

风流云他紫色裘衣,厚实的披风,手肘搁在膝上,坐在一个黒木凳上,喝酒吃肉,好不潇洒自在。

“睡了”只是淡淡的道出两个字,少惊澜饮下一口酒,醇厚浓烈的酒刺激着他的味蕾,他冰蓝的眸一亮。

风流云俊眉一挑,低声一笑:“怎么样?”

“好酒——”少惊澜也不吝啬夸奖,的确是好酒,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他还以为,这漠北,只有火刀子那样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