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站住——”

少惊澜一声大吼,袖袍一扫,砰地一声,一个青白的玉瓷盏被他猛地挥出,却一个不小心,猛地砸到凌归玥脚上,随即一身脆响,碎了一地。

见此,少惊澜脸上仓促的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又拼命的压下来,将脸别开,冷俊的脸被忽明忽暗的琉璃灯光切割得更加棱角分明。

“少惊澜,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脚上泛疼,凌归玥被他吼得一愣,他还从来都没有吼过她,也是顿时就来了气,脸色一沉,跟着也是一声大吼,“你发什么疯,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发疯?少惊澜勾唇一笑,猛地一偏头,肩上墨发顺着肩倾泻而下,他望向凌归玥,眼中满是她一身凌乱的样子,“你去哪儿了?你又去哪儿了,你说,你说啊——”

砰地一声,少惊澜猛地一掌拍在椅头上,坚固如此的紫玉椅头都裂开几条缝隙。凌归玥本就是要将一切都告诉他的,但是,被他这么一吼,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感觉好像被他拿着刀逼迫一样,凉眸一寒,倔强的道:“我去哪儿,我有自己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

她难道不能有自己的自由吗,不管上哪儿去,都要告诉他,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附属品,也不是他的属下。

此时的凌归玥,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父母越是想限制,心里,就越是反抗。

“好,好,好,不要我管……”

少惊澜大掌捏着麒麟椅头,手越收越紧,狎起的紫黑鳞片刺破了他的手掌,殷红的血沁出。可是,掌间的疼痛根本压不住心里的起伏,她竟然说,凭什么管她,她到底将自己当成什么,将王府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