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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对施与痛苦有着疯狂的执念,一旦发现对方流露出悲惨的神色,他便感到兴奋无比。此时此刻,他的血液都在燃烧,嘴里情不自禁哼出曲子来,脚下跟着歌曲的节奏,膝盖弯曲着扬起腿来,踢了唐乏初一脚又一脚。

唐乏初已因为失血过多处于半昏迷状态,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承受,好在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愈发清醒,他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在昏迷的边缘找回自己的声音:“就为了一己私欲,你真是可悲。”

“可悲?”独眼抓起唐乏初的头发,笑嘻嘻瞅着他,“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哟,不比我这张脸好到哪里去,你说你的狼兄弟见了你,会不会以为你是一头又蠢又丑的猪头哟?”

唐乏初冷声哼哼着,突然唾了他口唾沫。

独眼躲开了,脚高高一抬,踩到他脑袋上,这是用了力的,泥土混合着血腥味重重挤压着唐乏初的脑袋,他耳鸣轰响,脑袋好似不负重量的气球在吱吱作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身体开始不自然的抽搐:

“你有种……就杀了我!”

他的双手在地上扒着,一字一句含糊不清道:“杀了我,你敢不敢……!”

“我可从来不会这么随意抹去一个生命的存在,”独眼因为兴奋,战栗不止,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发出轻快的笑声,“生命如此珍贵,要两眼一黑就这么死掉了,才是浪费。”

“你真是……变态!”

“谁说不是呢,”独眼兴致勃勃抬起头来,往门口吹了声口哨,“啊呀,小唐,猜猜谁来了?”

唐乏初在剧痛中浑浑噩噩的,只觉得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