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珏侧耳去听,终究是探出手来,将小姑娘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谢谢先生。”沈却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吃饭。

一口接着一口,安安静静的。

戚珏默了默,忽然柔声说:“你现在身子弱,那些油腻的荤菜吃不得,而且一些用药也有相克的食物,所以饭菜简单了些。等过一段时间,给你准备好吃的。”

戚珏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自小就被洛神医和祖父认为是性格冷傲孤僻的人,对谁都没有太多的话,能对沈却如此耐心的确是个意外。

沈却将嘴里的粥咽了,才又一次规规矩矩地说:“谢谢先生。”

“下午我要去一趟临城,今日估计不会回来。未时、戌时和子时要记得服药。”戚珏说。

沈却愣了一下,紧张地望着戚珏,问:“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小小的,虽极力隐藏,其中的焦灼和担忧还是那么明显。

“最晚明日傍晚就会回来。我把鱼童留在府里,你若有什么需要唤他就是。”戚珏顿了顿,“夜里恐怕要变天,不许踢被子。”

“阿却都记下了。”沈却再咬一口勺子,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里果然变了天,先是刮起呼呼的风,吹在窗户上,似鬼哭狼嚎一般。然后闷雷阵阵,好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响起的。

不多时,轰鸣的雷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屋顶炸开。

沈却缩在墙角,用被子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