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没有。等明儿个我随便在街上抓个乞丐给你嫁了!”沈却笑道。

“那不成!”绿蚁跺了跺脚,“那还不如王尺呢!”

她说完就觉得有点失言,急忙侧过脸,不吭声了。

沈却也不再说她,转而去看一直安安静静的红泥。

“你呢,有没有自己看好的人?”沈却审视着红泥。

红泥笑着说:“奴婢和绿蚁一样,都想跟在姑娘身边一辈子呢。”

沈却默了默,说:“先生身边这么久了也没个姨娘、通房,要不然这样吧,我提了你,让你伺候先生吧。省得宫里、王府或者哪家闲着没事儿干的人家又要给先生塞人。”

红泥的脸色霎时白了。她本在擦拭窗口的一盆罗兰,花盆从她手中落下,摔成碎片。

她怔了半天,这才一下子跪下去。她跪下的动作僵硬,膝盖几乎是砸在地上。

沈却没有看红泥,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先前指尖被琴弦划伤了,如今抱着一块纱布。隐隐有红色的血迹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布晕开,并看不太清。

可毕竟有一道痕迹。

“姑娘,您又胡说啦,绿蚁和红泥都是您的左膀右臂,左右手!咱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您最讨厌先生身边有别的女人杵着!”绿蚁笑着说。

可是沈却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