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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尧想,他也是只能继续找下去了。

找到那个人,和他在一起,已是支撑着已入魔的聂尧活着不去肆意妄为,烧杀抢掠的唯一动力了。

他又如何能够放弃呢?

聂尧思及至此,便又提起了一万分的精神,细细瞧着用手摩挲着每一幅他觉得面孔陌生的扶摇弟子画像,仿若想要透过摸画像摸出那人的触感来。

只可惜,终究却是又一日的一无所获。

——

贺梓鸣同云华的结侣大典因着由扶摇掌门和诸位长老亲自张罗,所有一切依照修真界的最高规格进行,纳采,问名,纳征,纳吉,亲迎……可谓一样不落。

扶摇其他弟子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对于大师兄和云华师叔的婚事却也还是祝福的。

至此,贺梓鸣便在所有修真界同道的见证下,风平浪静的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和云华成了礼,洞房花烛,共同饮下了交杯酒,成了道侣。

这还是穿越几个世界以来贺梓鸣第一次同人成婚,但他的心情却并不怎么说得上忐忑。

但这于顾长铭的心情来说,却是彻彻底底放下了所爱之人,选择了自己的师尊。

成婚之后,贺梓鸣和云华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虽然大多皆是云华更主动些,贺梓鸣慢了半拍的迎合,但却也说得上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了。

他们仍以师徒相称却着实真真切切是对方的道侣了。

“师父,您这里的这把琴,我最近翻阅古籍发现了与它相同之物。”贺梓鸣婚后的日子十分的安稳平静,他也自来到这个世界头一遭的摸上了一直搁置在云华屋中同其他摆设摆放在一起的古琴,故作好奇问道:“不知,它可否就是传说中当年天魔躯体所铸的龙躯琴?”

市面上仿制的龙躯琴很多,贺梓鸣看着云华屋中这把好似不知真假。

云华轻轻顺着贺梓鸣的手抚上琴身,轻声说:“不错,这把便是那传说中的龙躯琴。琴身为魔龙龙皮所造,琴弦则是魔龙身上的龙筋所铸,据说只要拨动此琴,便能引来千万妖魔为其效命。”

他轻轻抚摸琴弦却不曾奏响。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这据说到底是真是假了。”贺梓鸣抚摸琴身,好似感叹。

云华定定望着龙躯琴,目光幽深,许久才幽幽开口:“不知,长铭你是否听说过关于天魔和这龙躯琴及几大法器的传说?”

“当然听说过,天魔的传说我们整个修真界又有几个修士不曾听说呢?”贺梓鸣轻叹。

云华抬眸看他,摆出了一派愿闻其详的姿态来。

贺梓鸣如今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倒也直言不讳:“传说,千余年前,被天神囚在北冥之域的魔龙遭一心怀不轨的修士私心破除禁止私放而出,为祸苍生。魔龙即为天魔,修士与天魔联手意欲”颠覆天下,却遭到天罚,正义的修真之士和各大门派为就苍生于水火,顺应天道诛杀了二人,魔龙死前不甘留下了‘千余年后,必将重来,再夺魔神之力,颠覆天下!'的诅咒。”

“天下修士闻言皆是惶恐,为免千余年后天魔再次出世为祸苍生,遂以几大门派掌门为首想出了一破解之法,避免天魔再次临世。那便是将已经死去的天魔躯体分解,逐一铸成法器,打散魂魄,使其再是无法轮回转世,为祸苍生。”他根据顾长铭的记忆,说出了那段传说:“其中,当年我扶摇掌门修行最高,由他取天魔身体一部分制成的法器,便是这龙躯琴……但也有传说,当年各大门派掌门设法布下的阵法未能成形,还是叫那天魔魂魄逃窜了,千年以后他便会再次降世,为祸苍生……”

贺梓鸣说到这里思及聂尧便是背负着天魔转世传说命格之人,且他现在便已入魔,神情不由得便是为之一黯。

云华听到他这说法却是无声嗤笑了一声:“呵~”

贺梓鸣不解地看向他。

“关于,这天魔的传说,为师倒是也曾听闻一个。”云华缓声开口。

贺梓鸣仍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云华目光幽深地看着那龙躯琴,就好似在看着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沉声说:“千余年前,魔龙降生于北冥之域,北冥之域乃是神罚之地,关押穷凶极恶妖魔的炼狱,冤魂无数,花草死绝。魔龙什么恶事也不曾做过,却因妖魔之气充沛降生于此地,遂被称之为天魔,与狱中无数穷凶极恶的妖魔一起受尽天罚,日受万道雷劫……魔龙懵懂无知生来便要遭受苦厄,想要离开此处,躲避痛楚,但却碍于禁止被困于魔域,受尽折磨数千年。”

“直到千余年前,人族的一散修路过此地,见魔龙身上并无杀戮之气,不曾害人,却同其他妖魔一起被困于此,受尽苦厄不得解脱,心下一软,耗尽修为助降于北冥之域的魔龙脱离了北冥之域。”云华道:“魔龙受尽天罚,性情暴戾,出手便是是杀招想取修士性命。修士见其遍体伤痕累累,对其心生怜意,遂对其生了收复,导其向善之意,对其数擒数纵,却不伤害它,还以灵药为其敷伤,连龙张口数次咬伤其也浑不在意。然为畜生,也不由得感知其对其的善意,从而落泪降服。修士遂为其开灵智,导其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