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顾临喘气过程中的一个白眼，平息了一下后，依旧显得有些气虚的回嘴，“那你不是要把墙头爬烂了？”

艾玛，明明自己现在才是年轻的那一个吧？但结果却一点都不科学。

顾老师此刻特别想掀桌。

平复了气息后才开始打量四周。

借着墙外的路灯，还有隐约随着夜风依稀传来的电视声和笑声，就更显得这个院落寂静到心酸。

原本放在左右两边墙角的大水缸现在早就碎掉，存在在顾临记忆里的盛开在夏季，在墙角的阴凉处婷婷探出的荷花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一地狼藉。

房子一旦不住人，就会以眼见的速度腐烂衰败下去，就连这用青砖建造的小院儿也一样。

顾临站在院内，环视一周后才慢吞吞的挪到窗户外。

别说玻璃了，连窗户框都没了踪影。里面也是一副被强拆了一半又丢到一边的狼藉。

这房子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也不过是因为当初那些要债的人要不到钱，故意恶心他们一家，不让他们好好过而已。

宋卿站在那里没说话，他总觉得现在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

顾临能够带他来，就已经是一种表态，而且看他的模样，此刻他需要的也并不是什么安慰。

也许，只是不想一个人，希望有人在身边静静陪伴就够了。

仅此而已。

果然，顾临再回头时，宋卿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够从他的话里听出此刻的他没有一丝的故作轻松或者强装镇定的味道。原本微微提起的心也终于落地。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