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松很欣赏陶柏的放弃,这不是懦弱,而是爱护。

但左晨旭不一样。

孟樱也感觉到了,可她说不清为什么不一样,只能说:“朋友可以有很多种。”

“如果只是朋友,那自然无妨,可很显然他并不希望只是朋友而已。”霍云松给她添了半杯水,“他对你有企图,我看得出来。”

孟樱不禁莞尔:“我并没有那么讨人喜欢,小时候我比较内向,所以很容易被人欺负,他只是习惯要保护我而已,对他来说,我就像是妹妹一样,是你想多了。”

她想,也许是因为霍云松喜欢她,这才患得患失,一会儿觉得她喜欢左晨旭,一会儿又觉得左晨旭喜欢她,可实际上很少会有人喜欢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是他想多了。

“那要不要打个赌?”霍云松眨眨眼,“我相信我作为情敌的直觉。”

夜深人静,输液室里绝大部分的人都陷入了沉睡,墙角的电视机里放着重播的电视剧,孟樱的身体还是绵软无力,可精神不错,她竟然说:“好的呀。”

“那如果我赢了,”霍云松微微垂下眼睑,睫毛轻颤,“你就认真考虑我,好不好?”

孟樱托着腮问:“那如果我赢了呢。”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孟樱又问:“要是我想你离开呢?”

“如果你真的那么无情的话。”霍云松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那我只能走了,可是,你会吗,阿樱?”

孟樱将视线转到自己扎了针的手背上,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霍云松倏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