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酒也就是一口米酒而已,里头不知放了什么东西,赵长春端进来。看着她道:“念你也有些可怜的份上,让你没痛苦地走,你若是再耍花样,那就会死得很难看,明白吗?”

呜咽着应了,温柔抱着自己,低声道:“我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一杯酒下去,我能回家吗?”

几个汉子似笑非笑地道:“能回家,喝一口就到家了。”

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温柔也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个什么劲儿,伸手捏过酒杯,犹豫了半晌,哽咽道:“我真的不想喝。”

没耐心了,赵长春伸手抢过那杯子,吩咐人把她给按住。直接就要往她嘴里灌。

“不……”温柔挣扎,奈何手脚都被人按得死死的,只能看着赵长春捏开她的嘴,将那酒杯凑过来。

“哐——”门猛地被踢开。一股子雪风卷了进来。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赵长春已经连同那杯酒一起被扔了出去。

温柔怔愣,有些恍惚的眼帘里,映出的是裴方物略显沧桑的脸。

好久没看见这个人了。温柔想,大冬天的,他竟然也还拿着那把玉骨扇。只是,那扇子现在变成了凶器,将她身边的壮汉一个个给抽在了地上趴着。

裴方物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慌,着急地想往她这边来,一个不小心就被人从后头敲了一闷棍。

他回头,一脚将那人踹飞。肩上就又挨了一拳。这屋子里怎么说也有十个人,又不是潇洒的武打片,能毫发无伤,现实就是,这十个人跑了的时候,裴方物身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