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紧,淑妃垂眸:“萧侍郎……臣妾不太了解他,强行留了温氏在宫里,似乎有些得罪了他。不知道……”

听着这话,皇帝看了她一眼,微微思量片刻,而后笑道:“无妨。他不会记恨你。”

孙氏又不是肯吃亏的人,一旦与萧爱卿杠上,他哪里还有记恨淑妃的精力?

温柔起了个大早,去陪妙梦用膳。

妙梦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但是大夫说,心疾有些严重,必须仔细养着,不宜动怒或者大喜。温柔也就不敢跟她说笑话,只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跟她讲琉璃轩的事情。

“咱们买下第二个瓷窑了,现在每天的利润很可观,比在幸城的生意好得多。”拿着勺子给她喂粥,温柔笑道:“等你身子好了,咱们游历四方都可以,住最好的客栈。吃穿都是最好的,可好?”

轻轻勾了勾唇,妙梦颔首,可一双眼里波澜不惊,分明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温柔叹息,正想再说,外头就有人进来了。

“阮姑娘,喝药了。”

没听过的声音。温柔怔了怔,回头一看,就看见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七尺多的高个儿。身子结实,一张脸上五官是还好,可不知怎么的瞧着就有股子傻气。

“这是?”

阮妙梦回神,看了那人一眼,道:“他曾经是侯府的人,如今在侍郎府做事了。叫曲理,颇懂药材香料。”

眨眨眼,温柔看了看她:“侯府的人。竟然来伺候你?谁干的?萧惊堂吗?我找他算账去!”

“不必了。”连忙拉住她,妙梦皱眉:“这个人跟楼东风没什么关系,心地也挺好的,不必介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