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萧惊堂道:“微臣就最擅长模仿他人笔迹。”

“哦?”来了点兴趣,皇帝捏着信纸就去了他旁边站着。太监拿了文房四宝来,萧惊堂拿过一本恭亲王的折子。照着就开始写。一笔一划,都学着恭亲王的写字习惯。

皇帝认真地看着,发现萧惊堂的字写得也真不错,能将恭亲王的字模仿七成。但……像只是像而已。这信纸上的字虽然模糊不清,他却能认得,那根本就是恭亲王的笔迹。

言辞关切,又刻意疏离,没写称呼,却道“野花多且贱,宫花寂寞珍”这种话,明显是写给宫里的人的,却不知道怎么落在了这里。他今日要是不想起拿折子来看,这东西是不是就卷在陈年的折子里一起烧了?

想起些旧事,皇帝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爱卿的字很好,只是模仿得再像,也不如他亲手写的像。”

说罢,转身往外走:“爱卿就在这儿休息吧,等雪停了再出宫。朕去将今日的事情都处置完。”

“微臣遵旨。”萧惊堂颔首,恭敬地送皇帝离开,然后头疼地抚了抚额,喃喃对旁边的公公道:“我睡上一会儿,外头冷,公公还是回去吧,等会醒了,我自会叫人。”

“奴才明白。”

屋子里的小太监也走了个干净,萧惊堂到内室的软榻上躺下,安静地等着。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兔子一样的人,“蹭”地一下就从窗户蹿了进来,带着外头的寒气,在他面前直跺脚:“好冷啊!”

斜眼看了看她,萧惊堂若无其事地就从轮椅上起身,走过去扯着自己的狐毛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了进来,只露了个小脑袋,瞪眼看着他:“你干嘛?”

轻蔑地看她一眼,他问:“暖和吗?”

“暖和!”

“那你管我干嘛。暖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