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明白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眼下她最想的,就是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人了。

这国家这么大,不再见是很容易的事情,等多年不见。杜温柔心里这一点对萧惊堂的执念也会烟消云散,她也就不会再受影响了。

缩回马车里,温柔平静地吩咐车夫:“走吧。”

妙梦皱眉看着她:“二少爷骂你了?”

“没有啊。”温柔笑眯眯地摇头:“告别而已。”

只是告别……看了一眼她的脸,妙梦摇头:“要是真的舍不得,您可以不用走。”

“没有舍不舍得的。”抹了把脸,温柔道:“我也不是有多惦记他。”

“那您哭什么?”

“……女人嘛。”扯了扯嘴角,温柔道:“对于占有过自己的男人,总是会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不是喜欢,总之很复杂就是了。这么多情绪一刀切开。怎么也得流点眼泪纪念一下,我又不是铁打的。”

她原来不是铁打的啊!妙梦咋舌,心疼地拿了帕子给她,看她跟只小兔子似的红着鼻子,忍不住掀开背后的小窗帘子。往后头看了一眼。

寂静的山林,已经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她们的马车走得很慢,每到一个城镇,温柔都会看看当地的人文风情,所以摇摇晃晃的半个月之后,才终于看见京城高高的城门。

“哇塞,好多人啊!”看了看周围,温柔感叹:“不愧是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