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压过来,温柔下意识地就往阮妙梦背后躲,伸个脑袋出来龇牙咧嘴地道:“有话好好说!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停止给萧家供货!”

“手。”眉头慢慢皱起来,萧二少爷就吐出了这一个字。

手怎么了?温柔拿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

手背上三处烫伤的疤痕,狰狞可怖,完全没了以前纤纤玉手的样子。

满不在乎地收回去,温柔嗤笑:“二少爷不关心这玻璃的来头吗?也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能做玻璃吗?”

做为商人,这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

萧惊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胸口闷痛,想伸手去抓点什么,又知道抓不住,只能垂在身侧,微微收紧。

越是情绪复杂。表面越是平静,平静得像在一座孤岛上,谁也无法靠近救赎。

良久之后,他开口,低声问:“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嘲讽地笑了笑,温柔道:“二少爷,我不回答生意之外的问题,您要是来做生意的,我欢迎。但您要是想知道其他的,抱歉,无可奉告。”

阮妙梦看了萧惊堂好几眼,也没看明白这个人怎么想的。她以为知道了真相的二少爷会恼怒悔恨,可他现在这一双眼里平静无澜,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只是盯着温柔,眼睛都没眨。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有些泄气地走过去拉住萧二少爷,阮妙梦转头对温柔道:“你继续做事吧。我就只是带他过来弄清楚,没有你就没有萧记玻璃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