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睿智,手段高明,自然知道裴家如今是以奇货居上。就算您弄垮裴家所有的生意,只要还有玻璃,裴方物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到时候。两家仇怨已经是难分难解,您相当于是给自己弄出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看了看他的神色,温柔道:“您这又是何必呢?”

竟然懂得这么多东西?萧惊堂有些惊讶,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内心里的暴怒和躁动倒是慢慢平复了下来。

“你肯安心呆在萧家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闷声问。

这话是从何问起的?温柔失笑。越想越好笑,笑得直捶床:“二少爷,您抛我于狼林在前。休我在后,废我正妻之位,冠我奴隶之籍,令我痛失一子,又将我打成这般形状。我要是还安心留在萧家,那是得多贱得慌啊?”

微微一震,萧惊堂沉了脸:“你竟然全怪在我的头上?”

若不是她扔阮妙梦在先,他何至于让她尝尝被扔狼林的滋味儿?若不是她背负了杀害杜芙蕖的罪名,他何至于休她冠以奴藉?若不是她三番五次私会裴方物。欺骗于他,他又怎么会这般打她!

女人真是不讲道理!

至于那孩子……怪他没护好,他倒是没什么好说。

“我是当真很委屈。但是还解释不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温柔眼泪直冒:“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不是我犯下的过错,如今全部将恶果塞进了我的嘴里,我真是比窦娥家的鹅还冤!”

萧惊堂皱眉:“你没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