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温柔是不敢说的,只能低着头小声道:“奴婢知错。”

知错?已经出去两天了,两天都同裴方物呆在一起?

脑海里有些不太好的画面。萧二少爷气上了头,眼睛都微微泛红:“我看上次真的是没有打痛你,所以你不知道犯错到底有多严重!”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温柔扁嘴,弱弱地道:“打我能有什么用嘛,大家有道理讲道理,奴婢与裴公子……又没有什么。”

裴方物那话说得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可这个锅她背不起啊,自然要甩了。

萧惊堂没说话,旁边的杜芙蕖先开了口,掩唇笑道:“这话可真有意思,堂堂裴家的少爷,裴记的东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为你赎身,给你补偿。你却说与他没什么。裴公子要是听见,不知道该多伤心。”

“他又不是没听过。”温柔皱眉:“是我的错我认,比如欺骗少爷。但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认?我与裴公子。本就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萧惊堂忍不住笑了,目光跟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那你说,这两日你住的是哪里?我会去查。若是撒谎,我保证会要了你的命。”

背脊一凉,温柔打了个寒战,张了张嘴,却没法儿出声。

怎么说?她这两日的确是住的裴家,可也只是在裴家瓷窑。若说出来,接下来的又该怎么解释?

若是被萧惊堂发现她帮裴方物做玻璃,那也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见她沉默,萧惊堂的心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掉进无底的深渊里,再也捞不起来。

“家法处置吧。”良久之后。他沙哑着嗓子开口:“芙蕖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