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意思,嘴上那般挤兑,说她不值钱,一转眼给她的又全是最好的。都已经给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人高兴高兴吗?要是他会说话,今儿她说不定就气消了一半了呢?结果丫偏生还是嘴贱。

怪得了谁?她就是还恼他,衣裳做得再好看也恼!

“自己来试试。”

两个时辰之后,温柔已经睡着了,却被人拎了起来,兜头罩上了一件裙子。

这感觉跟被水泼了似的,她一惊,伸手去捞,就捞住了从头上滑下来的月华裙。

“你没见我头上还有头饰吗?”沙哑着嗓子吼了他一声,温柔道:“这料子刮坏了我可不赔。”

萧惊堂负手站在她面前,跟上帝俯视蝼蚁似的看着她,嗤笑道:“也要刮得坏才行。”

这种料子好就好在柔软似水而且不易被刮起丝,况且她头上的首饰都是精工,没半点尖锐到能刮伤丝绸的地方,也就她这个不识货的。会这样咋咋呼呼。

温柔定了定神,拎起手里的裙子看了看。

触手如水,本以为带夹层的裙子会硬,可这种丝绸摸起来比寻常的丝绸更软更滑。萧惊堂选了嫩黄色为裙。翠绿色为裳,紧窄的腰身上头有百花暗纹的抹胸,花纹精致,剪裁得体,有一种天然的流畅之感,仿若月华照身,光芒流转。

“这就是月华裳?”温柔怔了怔:“月衣我以华裳的意思?”

“你没眼光,倒是还有点墨水。”萧惊堂道:“换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