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闭眼,立马装傻,满脸痛苦地喃喃:“我是谁?我在哪儿?”

“主子?”丫鬟有些紧张:“您怎么了?”

温柔睁眼,满是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谁?”

“糟糕,该不是烧糊涂了?”有些着急,这丫鬟更是捏紧了她的手:“主子,奴婢是疏芳,您给起的名字,可还记得?”

疏芳,疏石兰兮为芳。杜温柔看起来还挺有文化底蕴啊?温柔抿唇,眼里渐渐清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差点忘却这凡尘俗事了。”

“主子……”疏芳皱眉,眼里隐隐有泪:“您这是何苦呢?”

她也很想问杜温柔这是何苦,想离开萧惊堂,不就走几步路的事情吗?有什么离不开的?大不了名正言顺一点,问他要一封休书,大家好聚好散嘛。

这样想着,温柔就问了一句:“惊堂呢?”

疏芳抿唇,垂眸答:“在大堂里跪了一晚上了,夫人刚派人过来问过,说您若是醒了,就让奴婢过去知会一声。”

“那你知会了吗?”

“没有。”疏芳脸上隐有不悦,多的话却也没说。她再看不顺眼萧惊堂,人家也是少爷,她只是个丫鬟。

这个姑娘很对她的胃口啊!温柔忍不住都想给她竖个大拇指,好样的!

“那咱们收拾收拾过去瞧瞧吧。”温柔学着古人腔,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主子。”疏芳伸手扶她,低声道:“慢些过去也不打紧,二少爷此番委实过分,跪上两天也难消您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