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提醒，凌雪，放她走。”易鱼一向温和的目光彻底冷下来，像无机质的玻璃，泛着冷酷的光，她没想过放过朱莹莹，但对付一个oga也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体面的死去，或者是毫无尊严地活着。

凌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手，她原本打算到了警局怎么都让朱莹莹脱一层皮，但易鱼既然开口，她选择相信易鱼。

凌雪松开手，朱莹莹反倒不急着走，她装模作样地抻拉衣服，目光却瞥向躺在地上的朱浩，真是废物一样的家伙。

朱浩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瑟缩地看了汲集一眼，转向凌雪，抬了抬手，“我的手也废了，凌雪，我不会放过你，要么现在弄死我，要么……”跟他回去。

只是还可能吗？

他被朱莹莹撺掇，偏激地认为凌雪本就该负责他的一生，不断退让的凌雪家又让他以为自己的做法确实是正确的，凌雪就是他的私有物，而一开始来到这里，他也确实是如此打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女人，随着年龄增长，一个可以暖被子的女人要比钱来得实在。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是魔怔了吗？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要么给你钱？”易鱼反问，“刚才给了你这个选择，但是你拒绝了，机会不会留在原地等你。”

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警车声愈行愈近，朱浩看着被迟耀呵护在怀里的凌雪，又看着将他的手断成两截的汲集，将他玩弄股掌的易鱼，以及鄙夷看着他的朱莹莹。

d，都是一群垃圾。

朱浩从兜里拿出一瓶东西，劈头劈脑地朝对面砸去，“那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