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被哄着喝药。

他应该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小时候是被谁哄着喝的,他居然死活想不起来了,只是脑海中残留着这样一缕不深也不浅的印象。

锦鲤大仙素来性格大条,他也没察觉到温染的异样,只是看对方喝完了药,便端着碗出去了。

蚌壳周边一下安静了下来。

温染抬头盯着守在一旁的白哲看。

“看什么?”过了半晌,白哲问道。

温染从蚌壳里伸出了自己的脑袋,离白哲更近了几分。

“徒弟,我觉得……有点奇怪。”

白哲没接话,似是在等着听他后面的话。

温染磨蹭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觉得你……”

好像有点过于厉害?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透,连化龙的蛟都敢上去砍。

关键还能全身而退?

温染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愣是卡在嘴边没说出来。

他莫名想起了之前天帝提醒他的话,仙界似乎将要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了,而妖界大能又有觉醒之势——

难道说?

温染自顾自地开始脑补一段血海深仇的大戏。

这种事情吧,一旦开了头,脑洞就彻底奔流而去,一去不复返了。

白哲看着他瞬息多变的面部表情,大概能猜到那脑瓜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戳了下温染的额头,把他按回了温软的蚌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