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就怕他们不反

虽南军训练有素,各个灵力强横,可以一当十,但气势上却弱上三分。

两军阵前。

韩宗御剑凌空,负手而立,沉声道“纪流霜!君上待你不薄,昔年你不过是一名小小散修,如今贵为西洲洲主,蒙受天恩,不思图报。竟敢兴兵作乱!”

纪流霜眉目冷如冰霜,倨傲道“待我不薄的乃是帝君,而非他楚江宁!此獠弑父夺位,滥杀臣属,欺凌吾女,残暴不仁,不堪为君!我非犯上作乱,而是兴兵讨逆,拨乱反正!韩宗你今日在此阻我,可对得起帝君天恩,可对得起天域万民!“

韩宗冷冷道“天域皆知,老帝君走火入魔,伤势沉苛,才传位君上。君上得君父授命,得朝臣拥护,方登基为君,是名正言顺的天地至尊!反倒是你,兴兵作乱,动摇西洲,即是谋逆!”

他看向下方西洲大军,道“纪流霜为一己私欲,兴兵作乱,你等追随于他,便是叛军,罪该万死。现在束手就擒,君上宽宏,必会宽恕你等。”

纪流霜冷哼一声“谁是叛军还不得而知!帝君洪福齐天,天人之境,好端端的怎会走火入魔?那楚江宁阴狠毒辣,为了威胁我屈从于他,竟将我女儿手脚砍下示威于我!丧心病狂,令人发指!我若不杀此人,对不起帝君天恩,更妄称为父!”

韩宗皱眉“一派胡言!君上好端端的杀你女儿作甚!”

“难道我还以女儿性命构陷于他不成。”纪流霜一挥手,三个木匣飞出,里面摆着的残肢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对着下方的南军道“此人丧心病狂至极,你们当真要追随于他,为虎作伥吗?”

众皆哗然。

这时,南军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绝非如此!”

纪流霜眉心一跳。

就见南军中走出一位银袍女将,花容月貌,气质凛冽。

赫然是西洲公主……纪倾落。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手还是脚,皆好生长在她身上,一个不缺。

“我乃西洲公主纪倾落。我父所说之事,皆属子虚乌有.君上德济四海,心怀万民。反倒是父亲,以前老帝君在位之时,便时常同我抱怨老帝君待他不公,甚至……私下豢养魔兵,心怀不轨!我身为女儿,百般规劝无果,又碍于父女之情无法举告,不料父亲却一错再错,如今甚至兴兵造反。诸位西洲兄弟皆是心怀大义之辈,不过一时受他蒙蔽,此时若能弃暗投明,君上宽宏,必能既往不咎!”

“倾落你在胡说什么!”纪流霜气急败坏“为父何曾豢养魔兵,楚江宁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竟然诬陷亲父。”

纪倾落微微闭了闭眼“父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女儿没有证据吗?”她素手一挥,一颗留影珠碎裂,折射出其间影像。

数百位魔气熏天,一看就并非善类的人物冲着纪流霜俯首“见过君上!”

“这、这是虚构之物!都是假的!”纪流霜神色大变,兀自狡辩道。

一道剑光挥落。

韩宗单手执剑,眉目肃然“是真是假,你到御前说去吧!”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楚江宁远在帝宫之内,便得了最新的奏报。

“君上。韩大人与纪流霜大战两百回合,最后逼得纪流霜使出了魔宗法术,当场原形毕露。至于随他反叛的百万西洲军,见到纪流霜使出魔宗功法,大多数当场降了,少数负隅顽抗的已被当场镇压。韩大人已将剩余的西洲军全数收整,对于涉事的相关人员也一一抓捕,不过一时不慎,被纪流霜给跑了,韩大人在奏报中提醒您,纪流霜魔功深厚,已成大患,您须小心为上。”

如萦念完奏报,有些奇怪“这纪流霜暗中豢养魔兵,偷习魔功。此事青司既然半分未察,君上您是怎么知道的?”

楚江宁神色泰然“当然了,因为这魔功……是我教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