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岁半的埃里克被米兰达牵在手里,军舰将将停靠在海岸时,望着岸上欢呼着的挪威人民,迷茫地问道:

“这里就是挪威吗?他们都是来欢迎我的吗?”

当年离开挪威时他还不到两岁,对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这对他而言,既是重回故乡,也是对一个未知地方的探索。

米兰达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儿子的肩膀,在儿子耳边温柔而不失坚定地说道:

“是的,他们都是来欢迎你的,而他们也都是你需要去担负起的责任,因为你将会是挪威国王。”

……

德国威斯巴登,西弗瑞霍夫墓地——

“快三十年了,我才来看望你这个老朋友,你不会生气吧?”

“当年你跟我说,你觉得我会比你活得更久,会替你见识未来许多你来不及去见识的东西。我现在也已经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了,长寿的好处大概就在于能够体验时代的变幻吧。你一定想不到,二十多年后的这场又是由你们德国人挑起的战争有多惨烈,在这场战争中飞机进化到了何种地步。”

“我还要努力活得更久,因为真正的大航空时代即将来临,我还要替你去亲眼见证呢。”

“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就给你扫这一次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