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多米尼克稍稍俯下身子,突然脸凑到阿丽莎的面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喏,就像你上次因为气急而动手打了我一拳,如果我是那种心胸狭隘臭不要脸的男人的话,才不会管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丢不丢人,一定要把你告上法庭说你故意伤人,怎样也得让你付出点代价才行。”

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多米尼克的鼻梁,阿丽莎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轻声喃呢着:

“……对不起。”

“嗯,这就对了。不过下次要是真遇上太过混账的男人,该打还是要打的,当然,得先学会正确的打人方法好让你自己的手不疼才行。喏……上次你打的是我鼻子的这里,揉揉。”多米尼克指了指自己的鼻梁骨,一副宝宝很受伤要求揉揉的样子。

“少来,都三个月了,要是伤还没好你就该去看医生了!”阿丽莎把头瞥向一边,不想让他察觉到她此刻有些烧红的脸颊,只是却感受到他此刻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让她好不自在,只得有转过头来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的头发……拉直过?不过好像失败了啊。”多米尼克的视线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头发。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张口就又戳自己的痛点,阿丽莎简直悲愤:

“是啊!我头发早就没救了!”

家里兄弟姐妹四个,除了她,其三个全都继承了爸爸的直发基因,而她的自来卷则遗传自妈妈。只不过妈妈的头发只是带卷,卷得不是很厉害而且还恰到好处,可偏偏她把这一基因给发扬光大了,头发都卷成跟泰迪犬的毛似的了。而且这卷发还相当顽固,怎么拉都拉不直,全芝加哥最好的美发师都没办法。

多米尼克单手摩挲着下巴,一副评判样的又看向她额前那又厚又卷的刘海儿:

“你这刘海儿……”

阿丽莎撇了撇嘴,“我额头又大又高的,所以才用刘海儿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