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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令是个饱学的文官并非和尚道士,他虽粗通命理,却不懂符文纂咒的。摇了摇头:“老朽没见过这种符文,不过既是刻在这样的生辰八字上的,应当是改名的。”

萧程颐盯着符文,半信半疑。

他幼年时曾在宫中见过一本符咒的书,那时年幼,只仓促地翻看过。此时虽觉得这玉牌四周的符文眼熟,却丝毫不知在哪一本书中瞧过:“不知太史府中或钦天监可有类似书籍?”

“三十年前高祖为灭厌胜之术,这一类的书籍早已全部烧毁。”太史令府中留了些命理的书籍,却不敢留任何符文的东西。他又转过书桌,抱着拓印的纸张看:“不过这鱼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寓意。这应当是几十年前的借命牌。刻在借命牌上的符文,不外乎借命。”

萧程颐呼吸一窒。

太史令不知他为何脸色这般难看,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等。书房中安静无声,烛光摇曳之下,萧程颐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膝盖上,发出哒哒的响声。烛光掩映之下,他神情有几分冰冷。

须臾,萧程颐开口问:“若这样的命牌挂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是借了旁人的命,还是被人借命?”

“既然是借命牌,自然不是自己的。”

萧程颐敲击膝盖的手一顿,缓缓地抬起了眼帘。

太史令被他冰凉的眼神吓了一跳,低头回想了下方才所说的话,并无哪句冒犯。意识到这玉牌怕是萧程颐亲近之人的,他于是斟酌地道:“殿下若是想查清楚这符文的用意,可派人去请相国寺的明心大师。明心大师对此技颇通,许是能解殿下之惑。”

萧程颐思索了片刻,站起身:“本王来问过生辰八字之事,不便于对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