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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听此反而不怕了,只觉她是在骗人,御史大夫是何人,还能让她说上话,含糊不清道:“我告诉你,此事不能善了,啊!”

“多嘴,”苻令珠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脸,活脱脱一副恶霸的样子,“我父亲不才,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子,学生遍地走,我母亲是苏氏嫡女,我伯父再不济,也是三品大员,带个话而已,你以为呢?”

“啧,别觉得你和你家父亲够不上的人,我就见不到了,觉得长安远,拿你没办法啊,那你试试看,我今儿在这把你打死了,你看看,他们敢把我抓进牢里吗?”

“别说这是蒲州城,便是长安,我都能全身而退,你信吗?”

用这个郎君刚才说的话反驳他,已然将其吓得肝胆俱裂。

跟她比家室,那来跟她比比。

她将手移开,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说道:“混血不是人,那你是吗?道德论法,在你这都没有了是吗?你不做人,想当个牲畜,那我成全你。”

“啊!别,别,啊,我是长安的,你们快来救我啊。”

“怎么?长安的人在蒲州城有便宜占啊?”苻令珠继续将他的头磕向墙,留下鲜红的印子。

对周围路过的行人道:“我也是长安人,自家私事,大家还是当没看见的好。”

大家匆匆而过,头都不敢回。

苻令珠满身戾气收不住,举起他的右手,一根一根掰着他的手指头,道:“你说你父亲在长安当官,看你这样的肯定是游学的学子,是吧?哪个学院的?不是国子监的吧?”

“国子监管得可严,你做下此种错事,想来被除学籍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