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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拖着病体,在下雪天锻炼就去呗。

他想去阴冷的书房看书,就去呗。

身体是他的,她糟什么心。

睡觉睡觉。

王易徽被她按了回去,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比不得上头几位兄长,不论是在公主府,和宋祀、宋斌比,还是回王府,和自己几个已经不愿同他玩耍,嫌他幼小的兄长比。

想要获得父亲和母亲的注意,只能努力再努力,一时一刻不敢松懈,时间长了,便养成习惯。

三年前,父亲兄长尽数战死,他去西北亲眼见多诸般惨状,更坚定自己要提升自己的意念。

不论风吹雨打、身体有疾,只要有时间,他就要充实自己。

没有人说他做的不对,只是感慨他的用功。

苻令珠是第一个强迫他躺回床榻上休息的。

他就知道,她嘴硬心软,也罢,便同她一起,躺到她起,也是蛮好的。

这样想着,开始他还撑着胳膊看她,可她睡得香甜,将他睡意也勾了起来,他竟是也一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吃饭,还有些不可思议,他睡着了?

苻令珠懒得理他,看他喝药之后,不许他去书房,不许他看书,看他实在闲的无聊,索性让他给自己念话本。

这样的日子,刚开始几天,是新鲜,可等苻令珠给他向金吾卫告假,勒令他不许出屋子的时候,就有些难熬了。

“夫人,我观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

苻令珠斩钉截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