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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起这么早, 特意让潘伯婕过来岂不是犯了傻。

这能生出情愫来,才怪。

唾骂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怎么没再想清楚些,潘伯婕已经将婢女的活计抢了,捧着沾湿的汗巾,蹲下身子要伺候她擦脸擦手。

苻令珠可没让自家表妹伺候的习惯,接过汗巾自己先擦了擦眼睛,而后将汗巾覆在脸上,揉搓几番。

王易徽刚做完一个动作,潘伯婕殷勤的画面立即入眼。

他清冷的瞥了过去,手里动作都大了几分,大开大合,势如破竹。

苻令珠放下汗巾,就见王易徽做的那几个动作,不拖泥带水,十分够劲。

她示意潘伯婕看过去,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天已经蒙蒙亮,至少将人显露了出来。

故意问道:“你表哥是不是勇武有力?”

问完也没想让她答,又自顾自说:“他年少成名,三年前境遇比之你还不如,身边可谓是豺狼虎豹,个个都想啃掉他一块肉,若非他去了西北,能全须全尾站在这里都不一定。”

夸了王老狗的武之实力,她又称赞起他的容貌气度,“国子监里谁人不知沛笙,每次考试都能考全甲,无一例外,便是琴棋书画都精通,

你说他,长相随了长安公主,俊秀无双,性子可当真执拗的紧。”

怎么样,听见没,这可是长安公主的幼子,即使不受宠,那也是天家人。

长相碾压长安城中无数郎君、身材因常年锻炼绝不是那些只会读书的郎君可比、家世又鼎盛,族中没有什么亲眷,就她一个夫人。

就问你心动不心动。

潘伯婕垂下眼睛,连看都没敢看王易徽一眼,附和道:“表哥如此优秀,表嫂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