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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终还是将蒲团垫在了自己身下,别说,垫两层的感觉就是好。

反正都已经被王老狗相帮了,不差这一次两次了。

看她吃的停不下来,还差点噎到,王易徽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你慢些吃,到了晚上祭酒就会放我们两人出去,到时候,再去膳食堂吃饭。”

好不容易有机会填饱肚子的苻令珠,压根没把他的话放进心里,嘴里塞的满满,含糊不清的问他话,哪里还有国子监最清高小娘子的样子,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乞儿。

“你怎么知道禁闭室里有吃的?难道你还被关过禁闭?”

看不出来啊,人模人样的王老狗,也是会被关禁闭的人!

王易徽自嘲一笑,同她道:“三年前,得知西北那场战事失败,父亲兄长皆战死沙场,我整个人就像疯了般要从国子监跑出去,是被祭酒拦下,怕我出事,强迫我在禁闭室冷静一晚,才同意我请假,放我回家,也是那晚,我才知道禁闭室的秘密。”

突然就觉得手里的果脯不香,糕点不甜了。

苻令珠咽下嘴里的吃的,她经历过亲人去世的痛苦,因而能够理解王易徽,说实话,对于王易徽身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了。

只记得王易徽后来查出,那场战事是被人做了手脚,援军迟迟不到,才耗死了他的父亲和兄长。

也是个可怜人。

但怎么总喜欢和她作对呢。

说她自私自利、充满功利、凉薄无情。

总是因为政见不合,见面就开掐。

呵,别以为用怀柔政策,就能让她放弃最开始的想法,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