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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沛笙来了!”

集体噤声,宛如雕像。

王易徽是被教习唤过去,商议即将开始蹴鞠比赛事宜的,因此几人来的晚了些,到了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演练场太安静了。

毫不夸张的说,风一吹,有回音。

“呜……呜……”

就像他们心底发出的最真实的声音。

几乎是一眼,王易徽就越过他们捕捉到了苻令珠的身影。

她头戴幞头巾子,穿着一身火红的窄袖绑腿胡服,俨然男子装扮,但你仔细瞧去,她腰间系着比旁人还要宽两指的皮腰带,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又能轻易让人发现,是个小娘子。

大堰风气开放,小娘子穿男装,已成为一种风尚。

整个演武场,穿红的人不少,但她是最夺目一人。

国子学天甲班的同学们,都有些怵他,明明他们也是天子骄子,但男人崇拜比自己厉害的同类已成为本能,他们下意识就围着王易徽站了过去。

大家想同他说话,可往日里一碰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今日能明显感觉到,虽然脸一样冷,但气势不一样,不像以往,任谁都靠近不了。

都是聪明人,从他的视线,就能发现他是在瞧苻令珠,这不易察觉的改变,因谁而起一目了然。

有大着胆子的问道:“沛笙,那位可是扬言要同你退婚,又改了主意的苻三?”

王易徽淡淡瞥了说话那人一眼,只把那人看的想找教习保护。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