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哇哇哇！！”

叫声诡异且有节奏，并非野兽那毫无意义的嘶吼，它们在聊天。

两人循着声音的方向摸过去。

地下世界并非彻底没有光亮，李祖他们走下来的水井不是唯一连接世界的接口，就比如现在，头顶巨大的星空无私的投下光亮，照亮了远处的地下世界，却又能让李祖两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在星光下，可怖的食尸鬼怪物围坐成一圈，而在它们中间，是两三岁的人类孩子！

确实是人类孩子，白皮肤，黄头发。

在1783年之后，属于这个被殖民土地上，新建立国家的孩子。

不过，这个孩子此时正努力的长着嘴，模仿着食尸鬼的叫声。

在孩子面前，是腐烂的尸体。

“哇哇嗬嗬”有一个食尸鬼主动上前，叫了两声后，低头撕咬尸体。

人类孩子低声叫了两声，也跟着去撕咬腐肉。

“吼吼！嗬嗬嗬嗬！！”

人类孩子的行为很正确，食尸鬼群高兴的吠叫，像是在鼓励表扬！

“我在典籍上读到过”女人压低了的声音，却压制不住厌恶：“它们有时会潜入人类的村庄，将自己的孩子和人类的孩子交换，它们会把人类转换成食尸鬼。”

说到这一点，语气之中透露出的又不止是厌恶，还有……憎恨？

“食尸鬼的孩子，长大了……看不出来？”李祖伸手在自己脸前比划着，食尸鬼如同鬣狗的嘴，怎么可能在人群中隐藏。

“……会有某些……特征”

“食尸鬼把人养成食腐者，但食尸鬼的孩子身上的血脉，却注定它们变不成人类。”

吃腐肉的血统是无法改变的，进入人类社会，却也只是像人的食尸鬼，但它们却可以将人类培养成新的食尸鬼，发展自己的族群。

“真聪明！”李祖看着远处蹲坐的食尸鬼群，眼中更感兴趣。

这个世界的食尸鬼绝非普通的低智商食腐者，它们拥有着不逊色于人类的智商。

“与人类一样的智慧，更敏捷的身体，现在却甘愿躲在坑洞里，用偷梁换柱，蚕食人类世界？”

“它们只满足于腐肉”女人解释着，不知道她从哪一本书上，得到了这么多的知识：“只要有足够的腐肉，它们没有任何追求，甘愿躲藏在地下坑洞和墓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