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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仍然说这么做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我都说过无数遍了!”

除了彻底摘除,她不接受任何替代治疗方案。

于是,轰她出院、介绍她去疼痛科就诊的重任最后落在了t的头上,大家都觉得她应该尽快服用抗抑郁药物。不过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她不停冲t甩出难听的话,从“我可是合法纳税的公民”到“你还好意思当医生”,还列了一大堆她准备去投诉的人员名单,其中包括医院院长和本州的议员。

t耐心地告诉她:他很同情她的处境,但现在该科室已经黔驴技穷。她问t这么做有什么依据,t告诉她:这个科室里的所有医生几乎都被她折腾过了一遍,所有人都跟他持相同的看法。

c女士坚定不移地表示,要么给她手术,要么她就不走。

t知道她没开玩笑,于是t妥协了,给她预约了几个星期后的门诊,到时候会有一位同事接过这张不幸的船票,踏上这艘招摇欲坠的破船。估计在接下来一年时间里我们总得和她照面,

c这种人,不浪费完门诊资源和医生精力绝不会罢休。

t还没给她约好门诊,就听到一声尖叫,“为什么你们就没人拿我当回事?!”

紧接着一个装废弃针头的盒子口冲t脑袋飞了过来。t大叫危险,极速躲开,那一瞬间t感觉自己的菊花紧缩成了一个1毫米大的小孔。盒子打在了桌子上方的墙上,一堆充满敌意的针头在他四周倾盆落下,幸运的是,就像所有摔下山谷的主角要么会被老歪脖子树挂住,要么会有奇遇,针头都没击中他。

t有幸躲过了12次被传染上艾滋病的可能性。一位护士跑来查看究竟出了什么乱子,然后就跑开去叫保安了。

t因此成功帮一位病人办理了出院。

为什么他会想起这个故事?因为根据休利的描述,考辛斯就像这个故事里的c女士。

她不被理解,又渴望被理解,一旦她发现自己所努力的事情得不到结果,她就会抓狂。

也许医生应该更努力地和她讲道理,就像他们对待考辛斯一样。

也许除了讲道理,偶尔还要发发脾气让他害怕,因为在生活中,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月底,韦夏再次以东部首发的身份入选2011年全明星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