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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忍冬右手臂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只好单手把长命锁举到连乔眼前,说:“戴上这个。”

连乔觉得今天的徐忍冬大不对劲。先是在电梯里犯了病,抱着他一顿狂亲,这会儿又跟临终似的要把母亲遗物交给他,怎么看都大有问题。

连乔不肯接,眼神灼灼地望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徐忍冬却忽然朝门外往了一眼,脸色微变道:“已经开始下雨了……动作真快。”

连乔只当他在生硬地转移话题,心中颇为不满,便扳过他的身子,打算好好跟他谈一谈。没想到徐忍冬动作粗鲁地把长命锁把他怀里一塞,冷冷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戴着你就戴着!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连乔张了张嘴。在徐忍冬不悦的注视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戴上了长命锁。

长命锁是徐忍冬贴身戴着的,此时尚带着体温。连乔也跟他一样,万分珍重地把长命锁贴身戴好,认命似的低声一叹:“你的话我自然会听,只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再抬眼望去时,他却惊讶地发现,徐忍冬眼中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静柔和的笑意。

徐忍冬抬起手,轻轻爱抚他的脸颊,眸色深邃,如同含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连乔心中忽然大为不安,正要开口,鼻中忽然嗅到一股奇异幽香。随即颈后一沉,忍冬竟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忍冬身上有股雨后大地般的淡淡清香,像青草被雨水润泽,像远山被雨幕浸透。这气息连乔再熟悉不过,然而此时,忍冬身上的气味与空中那股甜香混合在一起,碰撞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