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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很容易醉的,”他说,“我能找回那些记忆吗?”

“当然,你很想想起来吗?”塞维打开钱包,布鲁斯一晃眼看到一张照片,是双胞胎,他收回找来的零钱,扣上帽子说,“走吧。”

“我死了,我哥哥肯定很痛苦吧,”出了那间酒馆,沿着边缘的台阶走,头顶的那些支出去的房檐可以挡住紫外线,塞维把他带到一家关闭的古董店门口,用钥匙开了门。然后从后面的井梯进入底下,“这是哪?”

“我家,”塞维把他的皮夹克脱掉,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有点乱,随便坐。”

“你怎么那么喜欢地下室,居然还住地下。”

“安全感。”他说着,把紧身的背心脱掉,布鲁斯看见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刀伤,有些是枪伤,还有些看起来很可怖的烙印。

居然毫不避讳就在他这样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面前露出来了。

“我洗个澡,冰箱里有牛奶,你可以喝,”他脱掉裤衩,站在浴室门口,“对了,看日期,过期了就扔掉吧。”

塞维的公寓透出一股如同这个主人般又高雅又让人觉得舒服的气息来。

一点都不像是地下室。

清一色的维也纳家具,矮桌上随意放置着一个美国八音琴,整间屋子唯一的缝隙,挨着街沿的勉强能称之为窗户的墙边,放着一个让人看起来就想躺上去的安乐椅。墙边的转角桌上放置着各种陈旧的古董,有些价值连城,有些却平平无奇。

楼上还经营着一家古董店。

他在沙发上落座,方桌还摊开一本书,似乎是很久以前阅读的,但主人当初还剩下的兴趣,现如今已经被消耗掉了,他拿起来看了眼书名,是黑塞的《悉达多》。德文原文的,做标记的地方快要到结尾了,但是塞维却看不下去了。布鲁斯把书放回原位,桌上还放着几包开了封的烟,但和塞维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在自己面前抽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