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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场,东珊不便询问儿子在宫中是否受委屈,只照例问他书念的如何,可有想家。

难得见到母亲,福灵安满含依赖的倚在母亲怀中,撇着小嘴儿,轻声悄道:“昨日师傅还夸我背书背得好,但他说我的字还需改进,让我临帖,学习书法,孩儿一切安好,就是想念额娘。”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明显哽咽,但师傅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他不能哭,尤其不能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哭。

紧搂着儿子,东珊抚着他的小脑袋好言安抚着,“额娘也想你,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想起家中还有个弟弟,福灵安忍不住道:“弟弟长大了吧?是不是很可爱啊?孩儿不能陪在额娘身边,无法逗额娘开怀,额娘会不会不那么喜欢孩儿了啊?”

小小的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忧虑,说得东珊鼻翼微酸,笑哄道:“弟弟他还小,还不会说话,娘最喜欢的永远都是你。”

听着东珊母子的话,皇后不由想起了永琏,若是永琏还在,不晓得他会不会吃弟弟的醋。

无法弥补的遗憾搅乱心湖,层层波浪激得皇后没忍住轻咳了几声,疏星赶忙在旁为皇后顺着背,另一名宫人则将茶盏递上。

皇后今年三十有五,这个年纪生孩子难免伤身,出了月子的她仍有些体虚,今日多施了些脂粉才没那么明显,方才咳了几声,她已是涨红了脸,缓了好一会儿仍觉心悸。

东珊猜测皇后可能是想起了皇太子,当即打岔说起了旁的,问福灵安平日里都用的什么膳食。

福灵安一一为母亲讲述着,“膳食挺好的,皇后娘娘安排我和阿哥们同桌用膳。有鸡丝燕窝,东坡鸭子……我最喜欢吃鹅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