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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谁都没占便宜,且纲图还是讷亲的亲戚,讷亲可是军机处的啊!”一想到后果,舒穆禄氏便焦虑不安,

“你殴打他的亲眷,他怎会善罢甘休?明儿个他肯定会到皇上那儿参你一本!”

萨喇善出手之时便认得纲图,后果他不是没想过,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退缩,

“即便被参我也认了,此事孩子有分寸,自会处理,额娘你不懂这当中你曲折,莫再多管。”

“那你倒是与我讲明来龙去脉啊!我可是听说那姑娘是旁人先点的,你跑去与人争抢,才惹出这些事端。究竟是怎样的天仙儿,竟能令你如此重视?”

越传越离谱,萨喇善头都大了,扶额不耐皱眉,“不是天仙,这事儿另有他因,我现在头很疼,大夫不是说让我好生休养吗?夜已深,额娘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该歇了!”

堂堂宗室居然为一个青楼女子与人打架,闹得整个花楼都知道,里头多的是达官贵人,指不定明日就要在整个京城传开,沦为笑柄。眼下舒穆禄氏最担心的还是这矛盾如何解决,不过现下儿子情绪不稳定,加之他有伤在身,她也就没再多问,恨铁不成钢,摇头直叹息,嘱咐他好生休养。

想起一事,萨喇善特地叮嘱母亲,莫将他受伤的真相告知淑媛。

白他一眼,舒穆禄氏揶揄道:“现在晓得顾忌淑媛了?跟人打架之时怎的没想着淑媛会是什么感受?你这伤势那么明显,她肯定会瞧见,若是她问起,又该怎么说?”

“就说我是喝醉了不小心……”萨喇善尚未来得及编出理由,就听门口传来一道细婉的声音,

“不劳您费心扯谎,我已知晓。”

这声音如此熟悉,本该是他最渴望听到的天籁,此刻却令人心慌莫名,明明是春暖的季节,她的声音却似入秋的风,透着丝丝凉意,惊得他心肝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