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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人与我争,但兄弟多了也有好处,至少可以互相帮衬,人多也热闹不是?先前还有你陪着我,咱们姑嫂还能说说话,往后你一嫁人,我竟是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了……”

一想到这些,索绰络氏心生伤感,红了眼眶,但又觉不吉利,当即破涕为笑,“瞧我个没眼色的,大喜的日子,实不该说这样扫兴的话。”

拍着她的手,东珊好言安慰道:“嫂嫂勿忧,往后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你的。”

吓得索绰络氏忙提醒道:“可不能常回来,婆家不高兴,旁人瞧见还以为你过得不好呢!我晓得你惦记着我就足够。”

姑嫂二人闲扯了许久,婚期越近,东珊越发焦虑,只因古人一出嫁就很难随心所欲的回娘家,她在这儿住了四年,已然对这院中的花木生了感情,还特地嘱咐蔷儿,到时候一定要将她的那盆绣球花给带上。

姑娘独独钟爱那盆花,蔷儿最是了解,不必姑娘交代,她也准备带去富察府。

将养了一个半月,咏微的疹子已然消除,不仔细瞧看不出什么痕迹,但现下这天已开始热燥,大夫特地嘱咐尽量不要出去晒日头,她一直没能去见表妹,想着明日表妹便要出嫁,她理该去相送,这才特地央求母亲说想去见东珊。

东珊没了母亲,瓜尔佳氏身为姨母,便是她最亲的人,外甥女出嫁,瓜尔佳氏自是要来回跑着,帮忙张罗婚事。

念着她们姐妹情深,瓜尔佳氏便向老爷求情,解了女儿的禁足,许她去陪陪东珊。

算来东珊已有将近两个月没有看到表姐,今次再会,她难免动容,紧握着咏微的手舍不得松开,

“微微姐,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