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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我哥啊!说你脸色很黑,说我肯定冒冒失失得罪了你。其实不必他说,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我一说把巾帕送人你就变了脸,那肯定是在恼我。”

目睹她垂眸懊丧的掰着小手指的神情,鄂容安心中生愧,暗叹自己当日的表现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以致于她竟是忐忑了好几日,

“我的确不希望你把我的东西给旁人,但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毕竟已经给了你,你确实有处置的权利。

东珊羞愧难当,诚恳道错,“不不不,这事儿的确是我糊涂,我引以为戒,往后绝不会再犯,不会再惹你生气。”

实则鄂容安也不知该如何表述这种情绪,不应该说生气,应该是失望。不过她特地绣了新的帕子送来,这举动一如晴空暖阳,将他心间的阴霾一扫而空,稍顿片刻,鄂容安忍不住问了句,

“你很在意我的态度?”

东珊这个人很有原则,错便是错,绝不耍赖,“做错事当然要想办法挽救,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儿而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她把他当成了朋友?实则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她愿意当他是朋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思及此,鄂容安轻笑着安慰,“既然是朋友,又怎会轻易失去?放心吧!我不会为这个怪你,你万莫多想。”

“多谢容公子宽宏大量。”东珊闻言顿舒一口气,朝他感激拱手,笑得欣慰。

细心的鄂容安一眼便瞧见她那葱白细嫩的指腹间竟有几处细小的红点,忙问她这是怎么了,“总不会是绣手帕被针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