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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云微微发抖,两眼通红:“是,子弹已经取出来的,但止不住血,药也吃了,什么办法都试了,甚至用烙铁烫,但……”

左缨仔细一看,果然伤口里有焦黑的部分,她心里抽了下,这简直是酷刑啊。

庄袭说:“那是你们没有找准出血的主要血管。”他回头对左缨说,“小缨,我房间里的镊子,帮我拿一下。”

“好。”左缨转身就去,拿到了镊子才意识到,他叫她小缨?什么时候改的称谓?偏偏这时候又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摇着头把镊子送过来,弯腰站在他边上:“你要怎么做?”

只见庄袭在观察伤口,这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一片血糊糊的,很难分辨到底哪里流血厉害点,但庄袭就是找到了,他用两根镊子翻了翻某处,找到了藏在肉里的血管,然后用镊子夹住,下一刻,就见那镊子顶端呲地冒出了小小的火焰,把那血管给烧焦了。

男人都快神志不清了,都被烫得哼哼了下。

左缨:……还能这样?

庄袭还给她解释:“医生做手术,就是用电刀烫闭血管来止血的,当然,只是针对小血管。”大一点的血管就不能用这种办法,不过现在也没办法给他缝合,只能先止血了。

“你看过?”

“作为家属,观摩过手术。”

左缨心想,所以你给自己割肉也是从中学来的?

不过这法子还真的有用,在他烫焦了十多处之后,伤口出血情况有好转,左缨小声说:“接下来要怎么办?你那药膏是不是有剩,要不给他用一点试试?”

庄袭握着镊子垂了垂眼:“也好,反正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药膏就给他用吧,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