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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怎么说呢,直觉,觉得她对待我的态度跟以前不太一样。”

“是吗?怎么个不一样呢?”这一刻做贼心虚的黄瀚有点不自然。

“她太客气了,什么都抢着来,一副以晚辈自居的态度,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原来如此,黄瀚松了一口气,道:“人家尊敬你不好吗?”

“太客气了,不像她的性格。”

“她的家教很好的,你毕竟比她大二十岁,她以晚辈自居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好像胃不好,我见到她干呕过一次,貌似很难受,眼泪都流出来了。”

黄瀚额头冒汗了,道:“是吗,那得提醒她及时去医院检查检查。”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她没结婚,我还以为她怀孕了。我怀你的那时候就吐得特别厉害。”

“怀我?不应该先是姐姐么?”

“也就怪了,怀你姐姐的时候一样的出去给人家做针线活儿,基本上没什么反应。”

“你那时候太苦了,怀孕都没得休息。”

“休息?得了吧,能够吃饱白米饭就谢天谢地了。”

黄瀚陪妈妈聊了一个多小时,听她讲艰难岁月是多么难熬,还恰到好处地提问。

人都是这样,都希望能够有个倾诉的对象,这一刻张芳芬跟儿子聊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