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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也是闲着,十几个妇女在家门口上班,一边唠嗑一边干活儿,反而不闷得慌。

因此哪怕只拿两三千块一个月,她们也愿意干完陪读的三年。

三水县包括全国,在八十年代初期治安都是不太好。

如果女工上班的地方在城郊,下了晚班肯定要家里的男人接送的。

可是上班的地方在城区中心,就不存在这个难题。

可以预见“新风服装箱包厂”有了集体单位的外衣,职工的档案得到承认,能够享受到退休待遇,哪怕工资差不多,三水县的服装厂和第二服装厂都有可能被挖了墙角。

很简单,三水县的服装厂和纱厂、鞋帽厂等等都是镇办集体单位,效益都不咋地。

“东方红布厂”、“煤球厂”等等才是国营单位,液压元件厂也是集体单位。

一开始被国营单位招工的待业青年基本上能够获得国营单位编制。

也有不少单位存在国营和集体两种编制。

国营单位的职工调去集体单位,只要拥有国营编制,这劳动关系也会保留。

这时没有人意识到集体、国营到了最后没啥区别,一样的下岗、散伙,退休时退休金一个样。

反而是现在没有人重视的企业、事业编制,才真正至关重要,退休金的差距超过一倍。

同样的集体编制单位,一个坐落在几里外的郊区,一个就在家门口?两家的工资即便差不多,也足以吸引人。

“新风服装厂”办起来,只要发现技术好的女工要调来这个离家近的地方上班,张芳芬哪有可能不收?

三水县的服装厂也是镇办集体,女工不是国营编制,在集体单位之间调动,福利、待遇以及退休保障其实都是一回事。

可以想象得出,“新风服装厂”,其实说成厂子有些夜郎自大,在黄瀚眼里仅仅是个服装加工作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