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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别胡思乱想,我不要你送,但是可以借用几天,你要征求家长同意再拿来。”

“嗯!嗯!我家有一只水桶闲着,妈妈不可能不同意。”

中午回家后,黄瀚找了一个陶罐,拿上用来钩煤灰的铁钩子,还有用来夹煤灰的火钳出去转悠。

翻垃圾箱,垃圾堆,他要寻找人家扔掉的鸡肠、鸡内脏。

这几年,饲养家禽的人家多了,买鸡用不着计划券,早上在北大街卖鸡鸭的农民多得很,价格比猪肉还要便宜些。

春天,经济条件好的人家经常可以爆炒小公鸡,因为一只一斤半左右的小公鸡才不足一块钱而已。

也仅仅翻了七八个垃圾箱,黄瀚就得到了十副遗弃的鸡鸭内脏。

黄瀚来到井边忍住恶心把沾上的煤灰简单冲洗后依旧放在陶罐里盖上一个破碗,让以肠子为主的内脏自然发臭。

黄瀚知道有个地方池浅王八多,那里离城区大概十余里路,九十年代初期开始修建了不少厂房。

他跟其中一家厂子的老板是朋友,经常被邀请去喝酒搓麻将。两千年以后,还经常有工人上夜班时逮到老鳖。

大体位置黄瀚知道,也曾经听工人说过,厂房这一片以前都是荒田、水沟、小河、乱七八糟的坟地,走好远都看不到一户人家,修建厂房打基础时挖出太多棺材和白骨。

黄瀚不爱好钓鱼,跟在师傅身边做学徒工的那段时间经常有机会被乡下人请去家里接电线装白炽灯、日光灯。

有几次跟着人家去捉鳖,亲眼瞧见怎么埋陷阱诱惑老鳖入瓮,只不过设置陷阱不难,最难的就是无法判断陷阱周围一二百米内有没有王八在活动。

黄瀚是个魂穿者,捉鳖的技术不可能比专业人士强,只能算一知半解,但是他有个巨大优势,知道哪儿王八多,而且方圆几里内没有人家。

他对周围邻居都有一定的了解,巷弄里的几十户人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改革开放四十年,这条巷子里就没出现过一个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