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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喘息,这些日子,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萧遇的瞬悟骇,萧逸尽收眼底。

明白了吗?

明白就好。

萧逸看向半敞的窗扉,淅沥沥的细雨,正滴滴答答打在庭院的矮树的叶片上,与如同他母妃薨逝当日般无二。

快二十年了,沉甸甸压在心坎,心潮起伏,他不吐不快。

萧遇神色变得阴冷,丝温润都不见,眉目冷冰。

他看向萧遇,“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的母妃。”

“你知道她吗?”

“她三岁会,五岁能诗,天资聪颖,我外祖爱若珍宝,视之为掌珠,但很可惜,她身体不好……”

很多时候,老申侯都叹,若是长女之智,分些给她的弟弟们,那就太好了。

申家这代人的才智,仿佛都生到了他女儿身上似的,男孩子点都均不到。

冰雪聪明,举反三,因常出入父亲的外书房,她到十二岁,甚至对父亲公务很有自己的见解,言简意赅,针见血。

心有灵光,点即透。

然很可惜的是,天妒红颜,上天给她聪敏的头脑,却没有给她个健康的身体。

她生来体弱,兼有喘症,且不轻。费尽心思多年,只算将身体调养得稍康健些。喘症无法减轻更甭提断尾,时不时会复发,发病时必须马上服药,不然会很容易就香消玉殒。

这样个灵慧聪敏的女子,却被喘症所累。

世人并不看重女子头脑,能管家就好,他们看重的是个健康的身体。

这样的病症,太容易让人担心她连生孩子都熬不过去。

及到十七岁,她的亲事都未能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