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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鉴嘛,太监一个清心寡欲,心里唯有主子。只是吧,没吃过猪肉他见过猪跑路。不说远的,就说段贵妃和皇帝,都嫁人娶妻登基生子叔嫂名分了,还愣是按捺不住要在一起。

可见,这感情就跟铜盆里头那水,泼出去还哪里说收就能收回的。

主子嘴里说不想见,心里那就不一定了。

况且,不见面哪有机会和好呢?

这嘉禧堂搬出来容易,想搬回去就难了。

“让那群小的都回来,堵什么堵?王妃娘娘岂是他们能堵的?!”

“师傅,这……”

“行了,就说是我吩咐的,快去罢!”

“哦哦!”

夜色渐深了,槛窗外檐角的羊角宫灯随夜风摇来晃去,投下一圈光晕,往外一片黑黢黢的。

早晚已见凉,加上冰盆,有些两臂生寒,小太监小心翼翼问可要撤一些,萧迟心里正烦躁,斥道:“不用!”

“都下去!”

他撩袍坐在窗畔的美人榻上,侧脸望着夜色中的重檐飞脊。

脚步声落在厚厚的猩猩绒地毯上,被吸了去,萧迟又正出神,到很近才恍听到,随后一件薄斗篷落在肩膀上。

他登时恼了:“让都下去没见吗?没……”没长耳朵吗这是?

霍地转过身,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更加恼怒起来了,“谁……小瑞子呢!”

“怎么了?”

浅蓝色的披帛襦裙,柳眉杏眼柔美粉面,不是裴月明还有哪个?

她提了提裙摆,在他身侧坐下了,“怎么了,我来不得?”

“……”

他负气撇过头,往另一侧挪了挪。